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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場山萬壽禪寺與多寶塔:也許是湖州最耐遊的景點

去湖州道場山逛了壹圈,回來後感覺相關歷史文化背景太復雜,信息量太大,不知道該如何記遊,磨唧了壹周,都快成心病了,終於下決心作壹了結,花了三天時間,結果卻是整出壹塊裹腳布來。無奈。

道場山萬壽禪寺與多寶塔:也許是湖州最耐遊的景點(上)

@鐵山青士(笑獨行)[述記]

2020年5月14日,湖州城南道場浜村,道場山萬壽禪寺與多寶塔。

近期因故滯留湖州,從5月8日起,我每天都去湖州城區和城郊壹兩個地方訪名勝古跡,已經去了吳沈門村、金蓋山古梅花觀(純陽宮)、下菇城遺址、奉勝門(項王公園)、飛英塔(飛英公園)、潘公橋、陳英士墓、蓮花莊(蓮花莊公園)、駱駝橋、衣裳街、府廟、湖州子城城墻遺址、鐵佛寺、毗山慈雲寺,今天是第七天,又去了道場山萬壽禪寺與多寶塔。

我想說的是,在這七天中,今天是我感到最盡興滿意的壹天。主要原因有二:壹是萬壽禪寺和多寶塔不但有故事聽,也有東西看,萬壽禪寺尤其堪稱既有氣派又有底蘊(不愧為“湖州第壹道場”和南宋朝廷認定的“五山十剎”禪宗寺院之壹);二是以兩段古道為主的上山之路讓我出了壹身大汗,既有淋漓盡致的感覺,也有神清氣爽的感覺(這無疑得益於道場山堪稱出拔的自然生態環境和空氣)。以此,我覺得可以向有機會到湖州的朋友鄭重推薦道場山。

道場山頂何山麓,上徹雲峰下幽谷。

我從山水窟中來,尚愛此山看不足。

陂湖行盡白漫漫,青山忽作龍蛇盤。

山高無風松自響,誤認石齒號驚湍。

山僧不放山泉出,屋底清池照瑤席。

階前合抱香入雲,月裏仙人親手植。

出山回望翠雲鬟,碧瓦朱欄縹緲間。

白水田頭問行路,小溪深處是何山。

高人讀書夜達旦,至今山鶴鳴夜半。

我今廢學不歸山,山中對酒空三嘆。

這是蘇軾的古詩《遊道場山何山》,之所以全詩引用於此,是因為我就是近期讀了這首古詩後對道場山有點放不下的,同時還在名廬書社搜狐號上見到了趙孟頫為其長兄趙孟頔(頔音迪)之孫所書的《道場詩帖》。雖然乍讀之下,對蘇軾關於道場山與何山(即金蓋山,因東晉吳興太守何楷曾在山上開讀書堂,故又稱何山)好處的描述未能盡解,但第三四句“我從山水窟中來,尚愛此山看不足”還是非常通俗易懂的(據說湖州市區中心的“愛山”地名就是由此而來)。我很慶幸自己終於下了決心前往並有誌登頂。

為什麽蘇軾這首古詩是道場山與何山同詠呢?想必在蘇軾眼中,道場山與何山乃是二位壹體的兩處名勝,而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道場山與何山相接相望,同為東天目山北伸余脈的組成部分。“道場山頂何山麓,上徹雲峰下幽谷”,這開頭兩句是什麽意思?對此,南宋嘉泰《吳興誌》的解釋是“道場山勝在山頂,何山勝在山下”,並引南宋文學家汪藻的話說:“遊道場者如入王侯之家,過何山如造高人隱士之廬。”“陂湖行盡白漫漫,青山忽作龍蛇盤。”這兩句說的是湖城壹帶到處是壹眼望過去“白漫漫”的湖澤(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圍湖造田”以前,在道場山頂可以俯瞰的碧浪湖水域遼闊,應該也是“白漫漫”的壹片),而道場山與何山二山卻突然如“龍蛇盤”壹般出現在眼前。隨後三聯六句描述道場山見聞,說明自己何以“愛”和“看不足”。

“出山回望翠雲鬟,碧瓦朱欄縹緲間。”這是下道場山時回頭所見。“白水田頭問行路,小溪深處是何山。”這是說在山下吳沈門村問路得知如何上何山,因為古梅花觀與吳沈門村之間原有壹條尋真溪連接(該溪傳說為東漢末年號稱“蓬萊長史尹無我”、原為鹽鐵尹的屈原第24世孫屈楨在金蓋山修道時所開,如今是只通到“古梅山莊”石牌坊所在的金蓋山旅遊公路近旁了)。“高人讀書夜達旦,至今山鶴鳴夜半。”這應該是在用東晉吳興太守何楷曾在金蓋山上開讀書堂的典故。“我今廢學不歸山,山中對酒空三嘆”,這最後兩句中的兩個“山”字,我意前壹個是指金蓋山,後壹個是指道場山。

唉,我這好象是在解讀這首古詩了,趕緊言歸正傳。應該說,我本是奔著道場山和多寶塔而不是萬壽禪寺去的。道場山在湖州市城南5公裏,面積約8平方公裏,最高峰海拔210.7米。據明弘治《湖州府誌》記載,道場山“峰巒秀郁,水石森爽,殊為吳興佳絕”,故“古今遊覽者皆萃焉”。而明萬歷《湖州府誌》則將“道場曉霽”列為“吳興八景”之首(其余七景依次為蒼弁清秋、西塞晚漁、下菇長煙、龍洞雲歸、橫山暮嵐、南湖雨意、金蓋出雲,其中“龍洞”指的是弁山黃龍洞,“橫山”在城南吳沈門河東側,“南湖”指的是碧浪湖)。

此前到吳沈門村去訪金蓋山古梅花觀、下菇城遺址和到蘇灣村去找碧浪湖時,我已坐過兩次差不多是壹個到壹個半小時壹班的307路公交車,所以這回到汽配城站去坐307路前往道場山就有輕車熟路的感覺了,到萬壽寺站下車也就是六站路。萬壽寺站在道場浜村,到達後路邊就有指路牌指引我前往萬壽禪寺古道入口。在古道入口處有壹座由趙樸初題額的石牌坊,背額上有“千年古剎”四字與正額上的“萬壽禪寺”寺名對應。古道不但幽靜,而且荒僻,兼具古味和野趣,感覺還是蠻享受的。

古道在半山腰(其實按登頂的路程算也就是走了三分之壹)中斷了,然後就只能走盤山公路了。值得壹提的是,這裏有壹座“光皓亭”,是民國時期(1933年)建造的(據說當年古道曾有十亭盛景,光皓亭是其中最晚建造的壹座)。我從古道走到盤山公路上,見到這座涼亭時,只見亭前停著壹輛白色轎車,最先映入眼簾的是“飛路盤空”四個字。然後轉到亭後,又見到“名山生色”四個字,同時兩側亭柱上的對聯也引發了我的興趣,聯曰:道場山下客逢驟雨戀孤亭,碧浪湖邊會見歸雲能化鶴(作者署名“式園王鯤徙”)。再由亭後向亭前轉,這才見到“名山生色”背面是亭名,兩側亭柱上的對聯是:欲無後悔先修己,各有前因莫羨人(作者署名為“邑人李惟恒”)。

隨後我遇到壹位盛年男子和壹位年輕女子下山,就問男子多寶塔能不能上去,男子說關門了,只能再往上走壹點,就在前面了。我想就算只能再走壹點也要上去看看,於是繼續往上走……到達萬壽禪寺外圍時,先看到的是關門的天王殿和殿前守著香攤打著瞌睡的老爺子大哥,我想“果然是關門了”,隨即打招呼式地跟老爺子說了幾句話。我說現在很多寺廟都沒開門,市區的鐵佛寺也沒開門,只能繞著寺廟看看建築外觀了,老爺子也回了我的話,卻沒告訴我萬壽禪寺有沒有開門(當然,我也沒問他)。隨後,就在“繞著寺廟”逛的過程中,我發現了萬壽禪寺的正門(寺名同樣是趙樸初題寫的),而且竟然開著壹扇門,就像在說“本寺院對信眾和遊客網開壹面”,真是讓我大喜過望!

就這樣,我進了萬壽禪寺,首先註意到的是寺院建築上方位於道場山頂的多寶塔,心懷忐忑地開始觀覽,還擔心會有人出來趕我出去。結果是見到的幾個人都不是僧人,壹位中年婦女應該是寺院的後勤人員,兩位青年男子應該是遊客。其間遇到兩位青年男子時正值壹只松鼠發出淒厲的叫喚聲,我聽了有點驚詫,還以為是烏鴉叫,自言自語地說“這是什麽聲音”,壹位青年男子告訴我是松鼠被貓追殺,我隨即看到松鼠在老樹上沒命地亂串,但卻沒見到貓。

(未完)

道場山萬壽禪寺與多寶塔:也許是湖州最耐遊的景點(下)

@鐵山青士(笑獨行)[述記]

(接上)

我最先看到的萬壽禪寺主體建築是大雄寶殿,然後是鼓樓和大悲殿、放生池、地藏殿、觀音殿和圓通殿,再後是伽藍殿和財神殿、萬佛殿和文殊殿、高僧墓塔群(四座)、聖泉亭和影木古井……其間我的感受是這些主體建築除了自身的特色外,最重要的還是在分布和配合上非常講究,據說是充分結合山形修築的,總之是頗有壹點渾然壹體和巧奪天工的感覺。

其間最值得壹說的是位於寺內東側、距登多寶塔入口處不遠的影木古井(上罩壹座“聖泉亭”),因為在它背後有壹個傳說故事支撐著。井側石壁上嵌著壹個神龕,上刻“影木古井”四個字,兩側刻有壹副對聯,聯雲:“唐代觀開影木,清光再構苕泉。”傳說唐末如訥禪師在開山建廟時化緣求木,為峰高路陡所阻,他說服了東海龍王幫助掘井運木,結果壹夜而成。

對了,得簡單勾勒壹下萬壽禪寺的歷史。道場山萬壽禪寺始建於唐末,開山祖師為如訥禪師(因開山之初曾不怒自威、兵不血刃地制服了道場山群虎,故後人多稱“伏虎如訥禪師”),五代時吳越王錢镠曾為之題額“吳興正真禪院”,北宋初年改名“妙覺寺”,同期稍晚敕賜“護聖萬壽禪寺”額。南宋中期成為禦定“五山十剎”之壹(名列“十剎”第二),元末毀於兵燹又重建,明初曾重修。清代中期朝廷開雕《龍藏》(即《清敕修大藏經》)竣工,曾受頒賜入藏壹部。晚清時又毀於大火,清末再得禦賜《龍藏》壹部並重建,歷時五十余年始恢復以往規模。而如今的萬壽禪寺又是1984年以後花了十五年時間陸續修復的。說來萬壽禪寺既是香火鼎盛,也是多災多難。

由於意外地粗心大意,沒往大雄寶殿後面走,又沒有做到地毯式搜索,因此,千佛閣、藏經樓、法堂、方丈樓、祖堂什麽的,還有瑤席池、東坡洗硯池以及據說位於寺內東北側的祈年題記石刻,我都沒見到。尤其是反映元末湖州路最高長官達魯花赤登道場山為民祈求豐年情況的祈年題記石刻,據說是與影木古井並稱的道場山兩大古跡之壹,去年10月剛成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沒見到有點遺憾。我查看了網友拍的照片,確實像官方介紹的那樣“保存較好,字跡清晰”,書法有“遒勁有力,出入顏柳”的感覺。

還有就是天王殿正對著數十級石階,我沒有去追究石階下是壹條什麽路,這就錯過了傳為蘇軾上山之路的“東坡故道”(不知道與古道是什麽關系)和千禧年重建的如訥禪師“伏虎亭”(還有伏虎巖,據說在藏經樓東側通往山峰的半路上,距離寺院大約數百步,我也沒見到)。這都是功課做得不夠帶來的後果,事後得知有點後悔,但同時又覺得無需自責,因為萬壽禪寺的歷史文化背景實在太復雜,信息量太大,倉促之間也確實難以系統吸收和完全消化。

與此同時,我突然意識到,在萬壽禪寺裏觀覽的時候我的心不夠靜(有點緊張又有點急躁)應該就是造成我粗心大意的罪魁禍首。由於急著去登頂和看多寶塔,實際上影木古井我還是從山頂下來之後才發現的。事後我心想,要是連影木古井也錯過了,那我在萬壽禪寺裏磨唧了半天,就真的不知道都看了些什麽了。

當時覺得“逛完”了萬壽禪寺,我就從自己發現的登多寶塔入口(標識是壹座正額題“般若”二字的牌樓,背額題“精進”二字)繼續上山了。這就體驗了第二段古道。與山腳下到盤山公路的那段古道相比,我感覺這段古道路程更長,石階也更陡壹點,明亮通透有余,幽靜荒僻不足,最有特色的是接近山頂的路段間或可見上刻蓮花蓮蓬的青石板。半道上有壹座貌似不太講究、風格相當民間的破舊涼亭,朝向山頂的壹面兩根石柱上寫著(而不是刻著)兩句話,辭曰:坐亭吐故納新,登頂放眼世界。“放眼世界”與“吐故納新”不對,顯然不是行家裏手所為。涼亭內壹側橫梁上貼著四句話,倒是說得不錯,辭曰:恩必報,情必還,心必平,過必改。

在無限接近山頂處有壹座看起來很新的“駐馬亭”(感覺把歇腳喘氣比作“駐馬”並不貼切,而且也缺乏古趣),俯瞰由道場浜村向外延伸的大片區域視野很好(所以在山腳下馬路邊仰望多寶塔時實際上也能看到這座涼亭),涼亭朝山頂壹側可以坐躺的磐石上很隨意地刻著“世外世”和“諸惡莫作”兩處文字,而涼亭的左前方似乎還有壹條小路(我又沒有去追究所從何來)。在駐馬亭歇腳喘氣時我遇到了兩位來自貴州的小夥子(年齡比在萬壽禪寺裏遇到的兩位青年男子還更小壹點),隨便聊了幾句。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兩位小夥子最終並沒有登頂,等我從山頂下來時,他們已不知去向。

登頂時首先見到的是多寶塔邊上“佛光青蓮社”的牌匾,然後才是七層八面、上有塔剎的多寶塔,玲瓏精致,清俊挺拔,秀巧而又不失莊重。聯想到多寶塔又名文筆塔,而與徽墨、宣紙、端硯齊名的湖筆又出自湖州,感覺還真是挺契合的。據說,這多寶塔還壹向與鐵佛寺開鑿於明代中期的漢白玉古井壹起被視為象征湖州文脈的兩大標誌物。

多寶塔俗稱道場塔,始建於北宋初年,明代中後期大修,清代中後期重修。自晚清以後因長年失修,終致塔檐全部塌毀,塔身外僅存椽子數根。如今的多寶塔系1988年重修,塔身為磚木結構,外八面內方形,每層均挑出塔檐,飛檐翹角,檐角下懸風鐸,七層加鐵鑄塔剎通高33米,底層外壁寬1.98米。

其間,關於多寶塔的修建還有壹段類似傳說的故事。據湖州方誌記載,唐代和北宋湖州壹直沒出過狀元。萬壽禪寺的高僧認為,湖州之所以沒有魁於天下的人,是因為道場山是文筆山,低於他州,於是化緣建塔,卓然如筆。這壹年是北宋熙寧六年癸醜(1073年),高僧說:再有三十年,湖州就可以出狀元了。結果,就在北宋大觀和政和年間的醜年,湖州先後有兩位學子中了狀元。而且,自那以後到明嘉靖年間,每逢醜年,湖州都有擢高第者。當然,這可能只是巧合,但卻成就了多寶塔的名聲。

此前我在萬壽禪寺裏已見到壹座跟萬佛殿在壹起的文殊殿,沒想到山頂上還另有壹座,我懷疑這座文殊殿是專門用來“經營副業”的。因為在多寶塔的壹側,地上有壹塊指路的小木牌,上面寫著“拜文殊菩薩開智慧由此進”。

置身多寶塔側旁四望,湖城景色可盡收眼底。據說,在能見度高的晴天裏向北眺望,還能隱約看見太湖。這也是道場山作為“湖州第壹道場”的壹大優勢所在吧。我想,蘇軾之所以置身道場山“愛”且“看不足”,除了包括“山氣日夕佳”在內的山中寺裏的好處妙處外,這應該也是壹個帶有決定性的關鍵因素(美篇上有湖州網友說,“道場山應該是湖州人的望鄉山”,顯然也是與登頂道場山可以俯瞰整個湖城有關的)。在我上山和登頂過程中,天空是晴朗的,但在我登頂後,又好象沒有太陽了(只是天上並非烏雲密布),而且我還遇到了兩只烏鴉(?),在我頭頂上叫著,繞著多寶塔飛了幾圈,讓我略略有點不自在。不過,從總體上說,這次道場山之遊還是讓我整個身心都感到了壹種既有補益也有釋放的愉悅,同時覺得像道場山這樣的地方有機會還可以再去。

從山頂下來到駐馬亭時,我又遇到了兩位壯年男子,打招呼後得知他們是在湖州打工的外地人,我對他們中的壹位說“壹樣,我也是外地人”,於是相視而笑。在搜羅關於道場山萬壽禪寺與多寶塔的資訊時,我曾看到壹位湖州網友有點遺憾地說,現在湖州人周末和節假日多數都是去仁皇山而不是來道場山了,心想可能還真是這樣。從萬壽禪寺下山我是走盤山公路的,到山腳下才知道,原來盤山公路入口就在道場浜村南浜,距離307路公交車站很近很近。

(2020年5月21日至23日追補)

2020年6月18日附記

2020年6月9日,因陪同四位杭州朋友閑遊湖州而再次前往城南道場山(由於壹二朋友攀爬古道有困難,終未登頂觀覽古稱浮圖的多寶塔),補缺補漏地觀覽了包括伏虎亭(寺外天王殿下“東坡故道”)、方丈樓、藏經樓、瑤席池、東坡洗硯池、甘泉亭、祈年題記石刻(寺外東北側)、“湖筆生花”立柱雕塑(寺外盤山公路)等在內的萬壽禪寺內外勝景古跡(寺外東北側近祈年題記石刻處另有壹塊號稱是蘇軾所書的“風水寶地”刻石,明顯不是蘇軾所題所書也不像“老東西”)。

另,壹不小心在網友虛堂智愚的新浪博客上看到了《湖州道場山之桂軍抗戰》壹文,其首段稱:道場山多寶塔左有世外齋,其地藏殿供奉著“廣西軍抗日陣亡在道場山將士”神位牌,超度祭奠著桂軍第21集團軍第七軍170、172兩個師在道場山阻擊日軍800余名官兵。靈牌前還有兩幅對子:“中華兒女抗日盡忠,八百將士護法山神”,“豪氣成仁血染山紅,頂蓮花開蒙佛超度”。

這就是說,道場山山頂多寶塔旁“地藏殿”還供奉著“廣西軍抗日陣亡在道場山將士”神位牌,在下5月14日獨自登頂道場山時既不知此情,亦未見山頂有“世外齋”。——咳,所謂“地藏殿”是不是“文殊殿”啊?如果是,那我就見到了,只是沒見開門。當時我還懷疑那座文殊殿是專門用來“經營副業”的,真是不敬!特此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