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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的人很多,熬夜的原因卻各有不同。

有的時候不是我自己想熬夜,而是除了深夜,幾乎沒有自由的時間。”在北京壹家廣告公司做文員的90後齊曉萱說,自己每天基本都在淩晨1點以後睡覺,從晚上10點到12點,她壹般會看壹部電影。

如今,越來越多的90後養成了熬夜的習慣,甚至被媒體稱為“報復性熬夜”。有的人熬夜是因為學習或工作,但也有很多人,熬夜並非有什麽要緊事。

缺少個人支配時間

“每天7點起,7點半出門,這時候地鐵已經限流了,光進站就得排十幾分鐘,最後9點上班,大概七八點下班,路上吃點東西,到家大概10點,洗漱壹下,基本就11點了。”彭佳佳在北京壹家培訓機構做行政工作,“這個時間表的前提還是,今天沒有加班。”

回到合租房洗漱完畢,彭佳佳壹般會看些社交網站和公眾號、短視頻,以打發時間,而且她發現,熬夜的人不只是自己,這時候在微信朋友圈裏,同學和朋友之間依然聊得火熱,特別是尚未成家的朋友。“大家都想把白天被占用的時間找回來,有的時候感覺,只有這兩個小時才是自己的,舍不得睡。”每次彭佳佳都會告訴自己,今晚早睡,“給自己定個12點半的截止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於是截止時間變成了1點,1點半……”

根據北京市統計局於今年4月發布的2018年該市居民時間利用調查報告,就業人員每天平均工作時間為8小時54分,超過國家規定的8小時時間,而交通通勤時間則為1小時29分鐘,另外,休息日的工作時間為7小時42分鐘。

事實上,人的壹天之中,除了工作和通勤之外,用時最多且不可避免的是生理所需。統計數據顯示,北京市居民人均生理必需時間為12小時10分鐘,包括睡覺、個人衛生護理和用餐。另外,全市居民人均家務勞動用時為1小時24分鐘。

也就是說,去掉工作時間、交通時間、生理時間和家務時間,留給就業人員的個人休息時間,已經非常少了。“工作時間和交通時間不受我掌控,家務能省則省,比如訂外賣就不用買菜做飯刷碗,剩下的時間,只能向睡覺擠。”有的時候彭佳佳感覺,熬夜只是對白天沒有個人支配時間的壹種報復性補償,但如果沒有個人支配時間,她覺得自己像壹個機器。

無法回避的家庭責任

去年剛剛晉升奶爸的王思宇發現,自己和妻子已經整整壹年沒有出去看過壹場電影了。“有的時候兩個人偷偷在家看壹集動漫,25分鐘,都覺得是壹種奢侈。”占用王思宇時間的,除了工作和交通之外,還有家庭本身。北京市統計局的數據顯示,去年全市居民平均家庭家務時間為2小時52分,除了正常的家務勞動之外,家庭家務還包括了照料孩子和老人,以及必不可少的購買商品或服務的時間,這些事務也占用了相當壹部分時間。

“我和媳婦都是獨生子女,家裏四個老人,都退休了,身體壹天天不如過去,有什麽大事小事我都得去。”王思宇發現,甚至交費這種小事都要他親力親為,“老人歲數大了,走不動了,又不會用手機交,只能我過去手把手地幫他們。”照顧孩子同樣占用著他的時間,每天10小時在公司,3小時在路上,到了家忙活家務,有時候等妻子和孩子都睡了,王思宇就會坐在電腦前面,默默地熬夜刷著網頁,“沒有任何目的,只是想看看世界。”有時候妻子半夜起床,會讓他打開臥室的燈看電腦,但他舍不得,“寧願自己眼睛更差,也不願打擾妻子睡覺,她更累。”

王思宇曾經和同齡人討論過,為什麽自己照顧老人、帶孩子占用那麽多時間,以至於自由支配的時間只剩深夜,在他印象中,父母那代人並不是這樣的。後來,大家算了壹筆賬,算出了壹個結果,“父母那代人,每天基本能保證8小時工作不加班,而且很多人住在單位大院裏,沒有通勤時間,還有食堂,這壹天之中至少節省出三四個小時。”更令他憂心的是,“過去結婚早生育早,我出生時爺爺奶奶才50歲出頭,身體硬朗,現在我孩子出生,雙方父母都60多歲了,我們這代人,壹結婚就面臨很大的家庭贍養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