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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級經典童話故事:血色迷局

壹起迷離的兇案,在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之間悄然展開。

辦公室戀情

寧蕾上班沒多久,就陷入壹場辦公室戀情中。她愛上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老板張向強。寧蕾供職的這家企業,是家做水暖器材的私人企業,只有十來個人。張向強是個粗粗壯壯的中年人,也是個人精,手下員工做事情,都感覺腦後有壹雙眼睛盯著,稍有差錯,都會被發現。

張向強對寧蕾有感覺,可能是因為寧蕾的性格。寧蕾其實是個相貌普通的女孩兒,平時話不多,但屬於那種特別溫婉的類型。在公司,寧蕾的角色是文員,常常要接聽電話。張向強的老父親多病,有時候老爺子住院,張向強忙不過來,會派個員工過去做陪護。派別人去,老爺子沒怎麽念叨過,可派寧蕾去了壹次,老爺子卻跟張向強誇過好幾次。

人的好感常常是相互的。雖然是老板與員工之間的關系,但寧蕾從張向強這兒很快就感受到了特殊的善意。所以,盡管工作上的事隋很多,她上班時也相當繁忙,出差錯時,張向強也會嚴厲地批評,但事情過後,她總能感受到他細膩的關心。寧蕾很喜歡上班的感覺,她甚至發覺自己比過去開朗了許多。

但是,回到家裏,寧蕾的話卻不多。不是她回家不開心,而是因為她家人都內向,不愛說話。父母離異的時候,寧蕾還很小。這些年,是她媽媽壹個人含辛茹苦把她和哥哥寧博拉扯大。寧博比寧蕾大六歲,已經娶妻生子,妻子在壹家百貨商廈當營業員。他們家住在西安市東門外,已經退休的媽媽幫著哥哥帶孩子。他們就是壹家極為平常的西安人。

對張向強本人的情況,寧蕾的了解壹點也不比公司同事多。平時,張向強在公司很少提到家裏情況。他曾經告訴過寧蕾,他十年前就離了婚。離婚再娶,當然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可有回張向強提著好多禮物跟著寧蕾到她家去,卻在寧蕾媽媽這兒碰了壹鼻子灰。見到張向強,寧蕾媽媽非常冷淡。他走後,寧蕾媽媽明確跟寧蕾說,不同意她跟張向強談戀愛,甭管他有多少錢。寧蕾理解,她媽主要是嫌張向強比她大15歲,而且還有壹個十幾歲的孩子。但她媽卻說,她對張向強感覺不好。

這以後,寧蕾媽媽就要求寧蕾下班後必須馬上回家,不許再以陪客戶、公司同事聚餐之類的借口晚回來。其間,她媽也讓別人給寧蕾介紹對象。寧蕾迫不得已也去見過幾個,但當然都沒了下文。2012年6月,有回寧蕾媽媽發現,寧蕾脖子上掛著壹個玉墜兒。媽媽識貨,壹眼看出那玩藝兒是和田玉,問她哪兒來的。寧蕾說同學送她的,不值錢的玩藝兒。寧蕾媽立馬跟她翻了臉: “是張向強送妳的吧?”就要她摘下來給她看。寧蕾不摘,她媽氣得拿剪刀就要剪下來。這工夫,寧博回來了,他出手幫忙控制住妹妹,硬是讓他媽摘下了那個玉墜兒。後來,寧蕾跟張向強說這事兒時,提到寧博打了她,張向強就很生氣: “他再敢打妳,我剁了他的手!”

這個時候,他們倆早就悄悄同居了。張向強在大興新區買了壹套房子,產權寫的是寧蕾。後來,他把這套房裝修了,平時就在這兒住。上班時,兩人少不了也會溜出去,在那兒好壹下,有回張向強還讓寧蕾看他手機拍的壹張照片,那是.張張向強的保單,受益人寫的也是寧蕾。其實寧蕾壹點都不在意他的錢,而是看中這段感情。跟張向強在壹起,她覺得特別輕松,什麽事兒都有張向強替她考慮好,她幾乎不用動腦子。就算動腦子,她也知道張向強比她不知道要快多少倍,兩人壓根不在壹個重量級。直到出事後,寧蕾才承認,她找張向強,多少有些戀父情結在裏面。

因為堅決反對女兒跟張向強談戀愛,2012年10月底,寧蕾媽媽讓寧蕾辭了職。盡管媽媽管得挺嚴,但寧蕾還是和張向強跑到上海玩了壹圈兒,回來後又悄悄跟張向強同居了壹段時間。

元旦後,寧蕾開始在陜西省圖書館上壹個師資培訓班。二十多天裏,張向強每天都會開著他的奧迪Q7接送她,風雨無阻。只有元月9日這天下午,沒能聯系上張向強。過了二十幾分鐘,他的電話回過來,說剛才開會,靜音,沒聽到她的電話。

因為媽媽不同意,寧蕾為此挺苦惱。後來,張向強導演了壹出轟轟烈烈的農藥事件,以自殺相要挾,嚇得寧蕾媽媽不輕,從此再也不敢說他什麽難聽話。

寧博的“艷遇”

寧博是壹個扔在人堆裏就不好找的年輕人,抽的是10元壹包的藍“白沙”,開十萬元以內的“賽拉圖”。寧博在壹家外省駐西安的企業幹,空閑時還和老馮等幾個同學合夥辦了個小公司。

元旦前的壹天,寧博帶兒子出去洗了個澡,回到家正泊車,看見有個拖著行李箱的女孩兒在沖他招手。壹楞神之間,這個穿件紅色羽絨衣、身材高挑的女孩兒已經走到他車窗跟前: “能不能麻煩妳把我送到機場?我給妳三百塊。這個死地方怎麽攔不下出租車呀!”車窗壹開,壹股淡淡的脂粉香就飄了進來。寧博卻先問了她壹句: “是不是妳把我的車給劃了?”

壹周來,寧博的車兩次被劃傷。以前寧博也遇到過這類事兒,但這次有些詭異。第壹次被劃後,他的雨刮器上夾了個條子,上面說: “對不起,我搬東西,把妳的車劃了。我有急事,先去辦事,妳打我的電話聯系我。”寧博仔細看了看車身,確實有劃痕,但劃得不深,所以,他隨手就把那張紙條給扔了。奇怪的是,幾天之後,雨刮器上又出現壹張紙條,內容差不多,字體也和上次壹樣,歪歪扭扭,連留的姓名和電話好像都壹樣。再看自己的車,這次遇到毒手了,劃痕既長又深。難道現在的騙子又有了新花樣?會不會有人在跟他惡作劇?寧博也想過打壹下那個電話,看看對方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但是想了想之後,寧博還是決定收起這點好奇心。多壹事不如少壹事,他隨手扔掉了那張紙條。

“劃車?劃什麽車?我是要租妳的車!”看女孩兒壹頭霧水的樣子,寧博的思路迅速回歸到三百塊錢上來。跑趟機場,油錢、過路費才能有幾個錢?反正這會兒也沒啥事兒,這錢為什麽不掙呢?寧博才不是個看不上掙小錢的人呢。於是,他說了聲“上車”,女孩兒便拎著小行李箱上了他的後座兒。

車上,女孩兒有禮貌地逗了逗寧博的兒子,這就讓車裏彼此的陌生感迅速化解。她告訴寧博,她叫伊陽陽,在上海壹家服裝公司跑銷售,現在要回上海。寧博聽出了她普通話裏有南方口音。她也問到了寧博的姓名和電話,說是回來時還讓他來接:“妳放心,我照樣付妳車錢的。” 寧博從後視鏡看見,和他聊天的間隙,伊陽陽壹直在玩著手機。現在,好多年輕人不是都像她這樣,無時無刻都在玩手機嘛。到了二號航站樓,伊陽陽給了寧博三百塊錢,還連聲道謝,再次強調回來還坐寧博的車。寧博回到家,伊陽陽的短信已經到了,說她已經登機,還說回來要請寧博吃飯。寧博也就回復,祝她壹路順利。

同事之間,常說“改日請妳吃飯”之類的話。這壹“改日”,往往就成了壹句客氣話。萍水相逢,人家憑什麽請妳吃飯?但寧博這頓飯還就真的有了下文。

兩天後的下午,寧博手機沒電,再開機已經到了4點多。這才發現,伊陽陽給他發過短信,說是飛機下午3點so抵達西安,請他接機。見時間已經過了,寧博沒再管這事兒,也沒給伊陽陽回電話。可是,兩三天後,有天中午,他又收到伊陽陽的短信: “我在東門附近辦事,中午沒事兒我請妳吃飯。”這個時候寧博剛起床,時間有的是,又iE好在家門口,和美女約會哪有不去的道理?

伊陽陽化著淡妝,10個指甲都做了美甲。吃飯過程中,伊陽陽也少不了玩她的手機。這是款正時尚的iPhone4S,白顏色,殼子上有好多假鉆。飯後,寧博選擇兜風的地方,是曲江南湖。湖邊有些吹糖人兒、捏面人兒的攤子,看她壹副好奇的樣子,寧博就給她買了壹朵面做的“藍色妖姬”。伊陽陽看上去心情很不錯,再往前走,就自然而然地挎上了寧博的胳膊,嚇得寧博本能地東張西望了壹下,生怕讓老婆的熟人看見。開車送伊陽陽回家後,寧博特意看了壹下小區大門,才知道這個地方叫“小白楊壹號”。

2013年元旦的下午,寧博的艷遇進壹步升級。伊陽陽把他約到了自己家中,進了門,就和寧博設想的壹模壹樣了……

兩三天後,寧博又接到了短信。伊陽陽說她剛搬家,要用點膠帶,但她家附近沒地方買,讓他替她買點兒送過去。寧博馬上買了膠帶送過去。

再次見面,就到了元月9日。這天中午,寧博接到伊陽陽的短信,說她在東關辦事兒,完了以後想跟他見個面。他們在東關郵局門口見了面,伊陽陽上車前,先拉開後門,把半卷透明膠帶和壹截白色的尼龍繩隨手扔在了寧博車後座位與後窗之間的平臺上。

到了伊陽陽的住處,兩人還是照樣激情上演老節目。只不過,寧博註意到,伊陽陽的床頭櫃上多了壹個喝了壹半的水杯,另外還有壹個像是新買的小鬧鐘。

春節前,寧博還收到伊陽陽的短信。當時,他老婆就在車上,還問他是誰的短信,嚇得寧博邊撒著謊,邊刪掉了信息。後來,他趕快給伊陽陽回了條短信,說自己的手機老婆拿著的,讓她不要再給他發短信。可過了幾天,他心裏又癢癢的。可他再給伊陽陽打電話,伊陽陽已經關機,從此再也沒打通。

“小白楊”命案

從2013年3月初開始,萬玉蘭每天都在撥打她的單身女房客的手機,可壹直關機。萬玉蘭多次敲門,裏面卻壹點動靜也沒有。

萬玉蘭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城中村農民,以出租房子為生。 “小白楊壹號”小區是個拆遷安置工程,像萬玉蘭這樣的人家,都有好多套房子。單身女房客租的是套壹室壹廳的房子,壹月房租900元。她從12月8日租的房,先交了三個月的房錢,另有壹個月房錢作押金。

按說春節前,女房客就該交下季度的房錢了。考慮到她是個外地人,過年總要回家,所以萬玉蘭也沒催她。轉眼入了3月,萬玉蘭開始聯系她,卻無論如何找不到她。到了3月9日,萬玉蘭認為她已經仁至義盡,不能再這樣幹等下去了。於是,她找了物業,又找了派出所。民警說,妳和物業壹起,叫開鎖公司來把鎖撬了吧。於是,女房客的房子就被打開。進門後,卻發現女房客被人勒死在床上……

警車很快就壹輛接壹輛地開來了。未央公安分局刑偵大隊的法醫和技術人員看到的情況是這樣的:死者為壹年輕女性,仰面躺在床上,雙手被白色尼龍繩反綁壓於身下,面部被透明膠帶纏繞數圈,下身赤*,兩腿分開。受害人被用被子蓋住.兩腳*露在外。屍體部分地方有點腐爛,但沒有散發出臭味兒來。萬玉蘭的這套房子還沒有通暖氣,房間溫度壹直較低。再加上通風等因素,屍體總體保存完好。現場有很大的翻動,而受害人下身發現有精液,專案組初步認定這是壹起搶劫強*殺人案。因為案發現場門鎖沒有損壞,位於19層的窗戶也不可能爬進去人,因此他們推斷這起案件是熟人作案。

房東萬玉蘭那兒有女房客的身份證復印件,受害人的身份很快得到了確定。受害人名叫劉艾艾,21歲,安徽界首人,家在農村。幾年前,她離開家鄉到山東威海打工,在當地談過壹個男朋友。再後來,她就在威海當了坐臺小姐。2012年11月,有個在威海跟劉艾艾壹起坐過臺的小姐妹給她打了個電話,說西安這邊生意好做。於是,11月13日,劉艾艾到了西安。她做的“生意”,就是往客房挨個打電話,問客人要不要上門按摩服務那種。這類電話她天天打,但給家裏爹媽電話卻很少打,除了過年,平時基本上不回去。

酒店裏的按摩小姐,都是由酒店提供宿舍,不需要自己租房子住。劉艾艾為什麽會住到這個地方?她究竟在跟誰接觸呢?民警發現劉艾艾只與兩個人有聯系,其中壹部機主為寧博,另壹部是個不需要身份證的黑卡,這部電話春節後就已經停機。

案發後寧博很快就進入了民警的視線,直到3月13日,民警才接觸了他。DNA檢測結果證實,現場發現的精液就是寧博的。不僅如此,民警還在寧博的車上發現了與案發現場相同的透明膠帶和白尼龍繩。憑這些物證,即使把寧博抓起來,理由也足夠充分了,是吧?

專案組卻沒有抓寧博。 “要啥有啥,這現場太怪了。”未央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王亞軍覺得這起案子有些離奇:劉艾艾的房間在案發後被人細致地打掃過,從裏拖到外,最後連拖把都找不見。除了後來進入的物業人員、萬玉蘭之外,地上再沒有壹個多余的腳印,連劉艾艾本人的都沒有。臥室的床下,有壹只小鬧鐘.因為兩節電池都掉在了壹旁,鬧鐘的時間停止在2點13分。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案發時,受害人與歹徒有搏鬥,在此過程中,放在床頭櫃的小鬧鐘被碰倒在地,摔掉了電池,於是把發案時間定格下來。這個細節是不是太像偵探小說裏的情節了?問題是犯罪嫌疑人百密壹疏,小鬧鐘的後蓋沒有掉在地上,而是擺在床頭櫃上的。

受害人陰道口有已經幹了的精液,警方很容易獲取這個人的DNA。壹個把自己的腳印、指紋都不肯留給警察的人,為什麽不把精液擦拭掉?難道是故意留下的嗎?

如果寧博是個有錢、有權的重要人物,或許還好理解。哪怕他跟什麽人結了仇,也能說得過去。可是,他就是壹個三十出頭的普通公司職員,誰會這樣處心積慮地給他挖坑呢?

螳螂捕蟬

劉艾艾跟那個人認識的時間,在2012年11月下旬。有天, “媽咪”挨個房間打電話,問要不要小姐服務。打到那人這兒,他說那就上來吧。於是,劉艾艾就出現在了他的房間。皮肉交易後,中年男人跟劉艾艾談了件正事兒。

“願不願意跟我幹?我每周給妳五千元的工資,我喝酒搞不定的客戶,妳給我在床上搞定。”知道劉艾艾是個剛從外地來西安的小姐,中年男人讓劉艾艾給他留了個電話。過了幾天,劉艾艾果然接到那人打來的電話。他,除了每周的工資之外,搞定壹個客戶,她還會拿到業務提成。中年男人給他的數字,是誘人的15萬元。這麽壹筆錢,她劉艾艾得做多少生意才能掙下呀!中年男人很爽快地給她先預付了壹筆錢,讓她買手機、租房子和買家具。人家有條件在先:從現在開始,她在西安不得跟以前的所有熟人再聯系,讓她幹嘛就得幹嘛。

還是把中年男人看成她的老板更合適。按照老板指示的方位,劉艾艾在“小白楊壹號”租下了萬玉蘭的房子,買了家具和壹些居家過日子的鍋碗瓢勺。兩個人很少見面,也不通電話,主要是老板短信遙控。

安頓下來後,劉艾艾就要按老板的吩咐,去結識他的客戶。老板給他的任務不光是把人家弄到床上,還要留下人家的“排泄物”,就是說要獲取證據。怎麽認識那個客戶呢?老板教她的辦法是:劃人家的車,然後給人家留下壹張紙條。連條子留的內容,也是老板短信發給她,讓她照抄下來的。老板給她提供了客戶的車號、顏色和停放的地點,讓她晚上過去劃車,然後把事先寫好的條子夾在雨刮器上。客戶的那輛銀灰色賽拉圖停在興慶公園西門外的馬路邊,12月16日晚,劉艾艾就按老板的吩咐去劃了,也放好了紙條,但是壹連兩天都沒有任何動靜,那個客戶並沒有給劉艾艾來電話。是劃得太輕,還是紙條沒夾牢?老板要求她再去劃壹次,這可難住了劉艾艾。從18日晚上10點多,壹直徘徊到19日淩晨兩三點,她都下不了手,不是剛想下手就有人經過,就是有巡邏警車經過,害得老板也半宿睡不成:“姐姐,兩三萬都花出去了,這點事兒都辦不成?”老板也替劉艾艾想辦法,壹會兒勸她先去網吧呆壹呆,穩定壹下情緒再去,壹會兒又跟她說,事成了明天請她喝酒。可折騰了壹夜,劉艾艾還是沒完成任務。

21日淩晨,劉艾艾總算壯著膽子去劃了車,但車主卻仍沒有跟她聯系。老‘板只好讓她使出第二招,就是拖著個旅行箱去攔那輛車,說是要去機場攔不到出租車,出價三百元。結果這次劉艾艾的行動很順利。就在去機場的路上,劉艾艾壹邊跟這位客戶聊著天,壹邊還發短信向老板匯報著這邊的即時進展。互相留電話時,劉艾艾才知道這位客戶名叫寧博。

兩天後,老板讓劉艾艾給寧博發短信,讓他去接她。可是,趕上寧博手機沒電,沒有回應。兩人再次見面,是在東門外的飯館裏。時間、地點,都是老板選定的,隨時都在玩手機的劉艾艾依舊把每壹步進展都匯報給了老板。在他們第三次見面發生性關系之後,老板向劉艾艾提出了新要求:除了獲取寧博的精液,還要讓他買壹卷膠帶送來。第四次見面,就是寧博送膠帶來。在劉艾艾還沒有換了外地手機卡的時候,老板布置她去給他本人買個手機,另外辦了兩個黑卡,他們倆壹人壹個。寧博送膠帶後,老板又讓劉艾艾去買個小鬧鐘,並且特別叮囑是那種後面放兩節七號電池的小鬧鐘。

劉艾艾就在老板的控制下,壹步步走向自己生命的終點。這其中,只要她多問幾個“為什麽”,都不至於把自己的性命搭上。那麽,她為什麽就像飛蛾撲火壹樣,毫無戒備地走進了老板給她設置的圈套裏的呢?

主要是老板給的錢能夠吊起她的胃口。除了每周的工資,還有那個15萬元的大餡餅等著她。其次,老板雖然跟她不見面,卻時刻盯著她、管著她。老板聲稱,她做的事是否到位,他都會派人去盯著的。

人常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等於零,而劉艾艾就處於壹種準戀愛的狀態中。和老板有了肉體的關系,劉艾艾就時常會跟他撒個嬌,甚至跟他說,想給他生個孩子、老了以後侍候他等。可老板對劉艾艾的心思洞若隔岸觀火,勸她“不要想歪了”,作為有婦之夫的他不可能給她什麽名分。當劉艾艾打聽他老婆是個什麽樣的人時,老板告訴她,她娘家在當地很有勢力。這其實就是警告劉艾艾,不要想在他老婆身上做文章。

盡管大多數時間他們都是短信聯系,但老板還是到過劉艾艾的住處。那根後來出現在寧博車上的白色尼龍繩子,就是老板自己帶過來交給劉艾艾的。

殺人栽贓

盡管張向強作案手法十分隱秘,但還是暴露出壹些蛛絲馬跡。刑警畢竟不是吃千飯的,專案組最終鎖定張向強有重大作案嫌疑。

張向強生於1973年,西安市長安區人,初中畢業後,曾到山東濟南打工。1995年,張向強在成陽某公司打工期間,因為涉嫌盜竊和貪汙,獲刑9年,判刑時,他已經結了婚。妻子長年在長安郭杜他家裏照顧老人和孩子。

因為寧博站在他媽媽的立場上,反對寧蕾與張向強談戀愛,而且動手打過寧蕾,張向強就對寧博懷恨在心。但在旁人看來,無論如何這樣的怨恨都不至於讓他如此不惜代價坑害寧博。事實上,自始至終,寧博都不曾見過張向強壹面。但是,張向強卻認識他。有壹次在興慶公園附近,寧蕾指著遠處從車上下來的寧博跟張向強說: “那就是我哥。”張向強由此記下了寧博和他的那輛車。

張向強酒後入住快捷酒店,認識應召女郎劉艾艾,是在11月下旬。後來,他給警察解釋,給劉艾艾買那部iPhone4S手機,目的就是要留寧博的性愛視頻資料。但是,在他給劉艾艾用短信發出的指令中,卻只字沒有提過留視頻資料,而是讓她留下寧博的“排泄物”。按他的說法,獲取寧博的精液,是為了得到他有外遇的證據,從而要挾他。可是,這樣的物證除了對能夠提取DNA信息的刑警有意義,還能有別的什麽價值呢?在殺害劉艾艾之後,張向強讓劉艾艾收集到的東西派上了用場。他將寧博的精液抹到了劉艾艾身體裏,留給警察去提取、化驗。

1月9日下午,就在寧博剛剛從劉艾艾的床上下來後,劉艾艾給張向強發去短信,告訴張向強寧博正在穿衣服。這個時候,張向強就在“小白楊壹號”院子裏。寧博下樓、上車,都在張向強眼皮底下發生。10分鐘後,張向強來到了劉艾艾的房間。這個時候,是下午的4點多。他因此事還錯過了寧蕾打來的電話。

照張向強的說法,下午4點多他上去後,和劉艾艾吵了起來。壹氣之下,他收走了劉艾艾的兩部手機。吃過晚飯後,他換上壹套藍色的工作服,帶上了那根白色的尼龍繩,再次來到劉家。聽到門鈴聲,劉艾艾從床上下來,開了門之後,又返回臥室。她走到床邊,張向強猛然從身後將繩子套在她的脖子上,壹只手狠拽兩個繩頭,壹只手把她的頭死死地按在被子上,劉艾艾很快就停止了反抗。殺人之後,他還精心打掃了現場……

殺害劉艾艾,嫁禍於寧博,是因為寧博打過他的女朋友寧蕾。那麽,張向強真的是個大情種嗎?完全不是。除寧蕾之外,他其實還有另外壹個情人。

是的,他是壹個思維縝密的人。可為什麽這麽壞,誰也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