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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樣的人才叫邋遢?

我認識的壹個老人不知道算不算邋遢,她是我們連隊的退休老人,我認識她時她大概六十多歲了。

在外面時,老太太穿的倒也整齊,頭發也修剪的利索[祈禱]幹起活來也挺麻利的,記得老太太喜歡騎壹個老古董自行車,就是那種除了鈴鐺不響,其它地方都響的自行車,風壹樣地騎出連隊,不大壹會就壹大袋子苦苦菜就拔回來了。

她餵了十來只雞,拔回的苦苦菜剁吧剁吧再拌點包谷面餵雞[贊]所以有壹天她問我要不要買雞蛋,她家有,想想她的雞不是吃飼料而是吃野菜下的蛋,我答應買點便來到她家。

她家是我們公家蓋的壹長溜平房中的其中兩間,房齡得有二十多年了,跟著阿姨進到她家裏[祈禱]黑去馬虎的,什麽也看不到,過了好壹陣才看清房子裏尿素袋子裝的苦苦 菜好幾袋,黑黑的竈頭上鍋裏還有半鍋玉米糊糊,沒洗的碗上爬滿了蒼蠅,黑黑的墻上到處都是蜘蛛網,地上臭鞋子爛襪子壹大堆,和沒餵完的雞食放在壹起,雞食的酸臭味臭腳丫子味充斥在空氣中[捂臉]

我往她們老兩口睡覺的裏間望了壹眼,還是昏昏暗暗的,隱約看見壹個老頭坐在床前壹動不動的,床上也是壹堆看不清顏色的舊衣服,吃飯的桌子上也堆的滿滿當當,地上只有壹溜走人的地方通到床邊,其它地方全是破爛,具體是什麽我也看不清[流淚]

總之兩間房子像個垃圾場,看不清有什麽家具,全是雜物隨意堆放在那,估計是結婚幾十年的破爛不舍得扔,壹年又壹年的層層疊疊的堆放在壹起,兩間屋子全堆滿了,這個老太太現在已死了。

這是我二十多年前去她家時的情景,去了壹次再也不想第二次,我最納悶的是她在外面挺利索幹凈的人,咋家裏卻那麽臟亂差,反差太大了,二十多年過去了,我還居然沒有忘記她特別是她那個垃圾場樣的家。

我家鄰居有個留守小少婦外表光鮮亮麗,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他的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她就和孩子在家。

有壹次,我沒事先打招呼就去她家裏取點東西,哎瑪,不看不知道,壹看嚇壹跳,家裏亂的跟那啥似的,沙發上的衣服哪哪都是不說,茶幾上還有上頓吃完的碗筷還沒有拿下去,還有孩子的零食玩具可地都是,根本無從下腳[淚奔]

最刺眼的就是內衣內褲隨處亂扔,真的是閃瞎了我的雙眼,沒來她家之前我還以為她家也像她外表打扮的那樣幹凈整齊呢,沒想到家裏能亂成這個樣子[淚奔]

以前也來過她家幾次,都是她邀請我去的,可能是事先整理過,看著也還算挺好呀,沒想到,背後卻是這樣子的。

最可氣的是他老公常年不在家,老是找借口來我家讓我老公給她家修東西,有壹次還給我老公端了壹盤雞肉讓我老公補補,我有點生氣就自己吃了,沒給我老公吃。

自從看了她家環境之後,當時有點犯惡心,這樣的環境下做出來的東西怎麽能吃的下[淚奔]

再以後我再也不敢吃她給我家拿的吃的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外表打扮的那麽艷麗,背後竟然是這樣,我不知道這算不算邋遢[淚奔]

妳們附近都有沒有這樣的人?就把自己打扮幹凈,家裏亂的不像樣子[淚奔]

我們村有壹個中年女人,四十多歲,她出門幹幹凈凈,還要抹口紅 ,大家來看看她的家裏算不算邋遢?

這個女人我們村的人都叫她張大嫂 ,她男人壹年四季在外打工掙錢 ,她有壹個女兒,初中畢業就出門打工了,常年都是她壹人在家 。

平時她出門在外,頭發梳的光溜溜的,衣服穿的整齊幹凈,夏天還特愛穿鮮艷的裙子 ,嘴上還擦著口紅,老年人還說她妖嬈 。

可是誰也不會想到,在外光鮮亮麗 ,她的家裏會是壹個怎樣邋遢的局面 。

那是壹個下雨天,我沒有帶傘,正好路過她家門口 ,她看見了我,就很熱情的邀我進去避雨 。

哎呀媽呀,妳不知道那個院子裏全是雞屎,就連大門口的屋檐下也無從下腳呀 !

我看她趿著壹雙拖鞋 ,很自然的踩著雞屎進屋 ,她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環境,她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還對我說,養雞就是這樣到處拉屎 ,妳各人好點走哦 !

壹進大門,屋裏的鞋子亂七八糟的 到處都是 ,堂屋有壹張方桌,上面堆滿各種雜物,有鐮刀、肥皂、餵雞的飼料盆…….什麽都有我看她可能平時也沒在上面吃飯 。

還有壹個沙發上也堆滿了各種東西,根本就沒有坐的位置,上面有衣架,衣服、臭襪子、卷筒紙雜七雜八什麽的都有 …

因為有點冷,她也說平時都沒有在堂屋住,都是在廚房吃飯,她就邀我去廚房,走廚房要經過壹個過道屋,也就是她睡的臥室 。

我壹進門就聞到了很大壹股騷臭味兒,原來是從臥室裏傳出來的 ,就在床面前放著壹個大木桶 ,木桶裏居然有大半桶尿,也沒加蓋子,真是惡心死了,我真不知道她怎麽能睡得著 。

廚房的景象也不堪入目 ,竈臺上、她吃飯的小桌上到處都是油漬,菜渣 ,鍋裏放著好多沒有洗的碗,用很臟的水浸泡著 ,那鍋蓋已經不知幾年沒有洗了,壹層黑黑的厚厚的油垢……

她在竈臺下燃起壹小堆火,邀我坐下烤火,來都來了,盛情難卻 ,我只好坐下 。

真不敢想象壹個外表如此光鮮亮麗的人,家裏居然邋遢成這個樣子,反差也太大了吧 !

我單位裏的小米,美女領導,外表看絕對光鮮亮麗,精致摩登。

她每天衣服不同樣,從衣服首飾圍巾到鞋子無壹不是精心搭配,質地和顏色恰到好處,半長的波浪紅發仿佛每個卷都用定型水打理過,踩著高跟鞋哢哢地走過,飄過壹陣若有若無的香風。

但在我眼裏她真的是邋遢。主要是她沒有良好的衛生習慣,表面貌似幹凈,其實比較臟,談不上衛生。

筷子調羹扔辦公桌上,她能拿起來就用,不帶洗。

外出吃桌餐她能將吃剩的菜湯倒自己碗裏拌飯。

她洗水果看著嚇人,直接放單位廁所水池,封住下水口,胡亂沖沖。

她洗碗只用清水過壹次。

藥房給的塑料袋轉眼能裝上食堂包子。

妳要說她,她還回壹句,不幹不凈吃了沒病。

她衣服褲子輪著穿,都不洗。她說衣服都是洗壞的,她買的都是經典名牌,可以穿很長時間。

和她出差才知道,她很少洗頭洗澡。洗頭靠做頭發,洗澡壹兩周才洗壹次。她說洗澡傷身,不能頻繁洗澡。

看到她就想到十八世紀英法貴族,靠噴香水遮掩體味。

可是在所有人眼裏我肯定比她邋遢,因為我穿著不講究,頭發隨便梳,辦公桌上堆得亂七八糟。

我也很想學她有精致的外表,無奈缺少耐心,也沒有點亮那個技能。

邋遢的字面定義是“不利落不整潔”,只不過我看重“潔”。

看來我倆都邋遢。

邋遢是沒有標準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我說的這個人,究竟算不算邋遢,大家看了就知道了。

今年春天,有個同學給我打來電話。說他的壹個朋友去年參觀了我技術指導的旱地機播滲水地膜谷子之後,十分震驚——沒有想到在農業生產條件和土地肥沃程度都遠遠不如他農場的地方,晉谷21號谷子平均畝產達到了820多斤!比他這裏種的谷子至少每畝增產280斤!今年說啥也要采用新技術:既省工,又高產。還不用間苗。太劃算了!

經過面談,確定了農場所需要的滲水地膜的規格和數量之後,我去拉地膜時,幫著捎了十幾卷。因為新品種試驗田離他的農場不遠,就給他送過去了。

根據他所說的位置,找到了壹處破爛的場地——至少從外面看來,這裏是壹處垃圾填埋場,或者是廢品收購站:在足有三畝多地的壹所院子裏,院墻上的豁口隨處可見,有大有小。正房七、八間,窗破屋塌。顯然是不能住人了。南房五間,中間的兩間房檐下,壹邊是壹溜低矮的雞窩,另壹邊是敞口的狗窩。院子雖大,卻沒有下腳的地方:不是壹堆稭稈、柴葉子,就是漚爛了的玉米苞葉。爛了半個扔出來的南瓜、發黴的谷草。還有混雜著雞毛的大堆大堆泛著惡臭的雞糞。上面爬滿了各種蒼蠅。人壹靠近,“嗡”地壹聲,從雞屎上飛起來的蒼蠅,直往人臉上、身上碰。而在流進凹地裏面的稀雞糞中,大小不壹的蛆蟲正在其中蠕動……

經過電話聯系,農場主說看門的在南房裏住著。讓我和他卸了貨。已經是中午了,吃了飯再回家。

敲開了南房的門,屋裏的蒼蠅比院子裏略微少些。卻有壹股強烈的汗腳的酸臭味。進門站了不到十分鐘,就趕緊打起門簾出來了——屋裏不但腳臭味十足,而且到處是灰塵和垃圾:地上扔著白菜葉子,竈臺旁邊的蔥蒜皮、紅辣椒的把子等廢棄物隨處可見。隨便壹走,就能踩著壹些什麽東西……看門人倒是下了床了,讓我坐在他床上。但是看看他那油膩到黑亮的枕頭,以及墻上斑斑點點的蒼蠅屎,地下浸泡著沒有涮了的鍋和碗,以及涮鍋水中淹死的蒼蠅,我就趕緊做了決定:卸了貨,趕緊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開上三輪車,離開那個農場有十裏地了,鼻子裏似乎還殘留著那間屋裏的怪味……

04年,我和表妹在雲南昆明壹家KTV做過兩個月兼職,同我們壹起面試的還有壹個18歲小姑娘,貌美如花,前凸後翹,是我對她的第壹印象。

長的真的漂亮,身材又好。跟同事也特別聊得來,剛開始連我也很喜歡她,剛開始,她沒有跟我們壹起住員工宿舍,後來,她搬過來了。

我們宿舍格局是進門是廚房和衛生間,再進去是客廳,最裏面是臥室,但因為員工宿舍,原先的廚房客廳也都擺滿了高低床,還有好多原先辭職的人留下的被子衣服。

我和表妹最先來的,所以住最裏面的臥室,她來的那天晚上就提了幾件衣物和化妝品。我說這會兒賣床上用品的應該都關門了,我和表妹睡壹塊兒,妳睡我床吧?

她說沒事這裏到處都是床,在客廳睡就行,然後她拿人家丟棄的臟兮兮的棉絮被子裏睡了。我以為第二天她應該會去買,可是沒有,往後的日子她就那樣睡。起初以為他是沒錢了吧,可是,她三天兩頭去做頭發,也不像沒錢。

再後來,她住的那間到處都是衣服,垃圾,好開始,我和表妹還幫她收拾,後來就隨他不管了,最嚴重的壹次,她帶宵夜回來,吃剩的放床上不小心打翻了,她居然可以不洗就那樣壹直睡。

再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因為我們離職了,聽之前的同事說,還是那些被子,壹個人睡期間經常帶男的回去壹塊睡,後面是又有新員工住進去了。

我婆婆六十多歲沒刷過牙也不洗澡,只有夏天熱的時候接壹盆熱水擦壹下就算洗澡了,從身邊過都是壹股味,吃酒席沒人願意挨著她坐,屋裏吃飯的碗早上吃的中午洗中午的晚上洗晚上的第二天早上洗,幸虧分開住的不然我怕我會打人

我婆婆,從不洗澡,常不洗臉,生火用手抓碳,手老是黑乎乎的。不洗衣服、不洗被套床單,不抹桌子,不掃地,自己常常蓬頭垢面,但不知羞恥,樂樂呵呵的。家裏的衛生打掃都是靠兒子回家時做的,如果兒子太忙,壹個月顧不上,那家裏就像豬圈,沒法看。不求吃好穿凈,只求悠閑自在。沒種莊稼,吃穿用度都靠兒子買,她只管吃飯諞閑傳。

這種邋遢的人我見過,而且是個女的,我和她丈夫是原來是在壹個公司的,並不了解她,也不認識她。

只不過,從別人口中聽到她的事,聽說她是另壹家企業的會計,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穿的衣服也是高檔服裝,人家以為她是高端人士,也是壹個富家女。

就像人說的壹句話:“妳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她和丈夫玩了幾年也沒有生孩子,他的父母非常著急,想讓這個媳婦生孩子,她就是不肯。

她說,現在年輕要拼事業,要多賺錢,再壹個她也不喜歡孩子,生孩子養孩子太麻煩了,要花很多的時間和精力與金錢。

她也不能享受高質量的生活,就是不肯生她丈夫也無可奈何,由她去吧,確實比壹般女人過得好高級香水,高檔服裝高級包保,眼睛不眨就會買回很多,她丈夫也是敢怒不敢言,現在的女人太金貴,娶壹個女人不容易,萬壹不高興跟他離婚,他又得打光棍。

有壹次丈夫出去培訓,半個月沒回家,等到他趕回家的時候,簡直進了垃圾場,桌上地上到處都是垃圾,廁所裏堆滿了快餐盒,桌上還有死蟑螂,吃剩的零食也擺在桌上,家裏。

家裏的兩個大洗衣盆,泡的全是衣服,襪子鞋子,都是這女的換下來,連水顏色都變了,都臭了也沒人動,她丈夫也無可奈何,把這些整理幹凈,用了半天才搞好。

這女的也是懶出了境界,衣服裙子臟了,脫下就不要了,再換上新的,有時候實在沒有了又怕自己有味道,就把身體上撒了很厚重的香水蓋過身上的臭味。

吃飯躺在床上吃,吃過的碗就堆在床頭櫃,也不收拾也不拿走,就這麽10多個碗堆在壹起,沒有她丈夫幫她做這些事情,那她的家就是垃圾場,女的就是垃圾人。

丈夫半個月沒回家,家裏就成了壹個垃圾場,如果半年沒回家,那簡直是不可想象,又懶又饞的女人,又邋遢的女人,妳們見過嗎?這個女人的丈夫,說什麽也要跟她離婚,這女的是哭死不活的,壹哭二鬧三上吊,怎麽也不同意。

她依賴慣了,沒有男的幫她,她壹天都活不下去,後來這個女的好像跟男的調回她丈夫家鄉了,再沒有聽說過她的事,不知道他們後來怎麽樣了,有沒有生下孩子都沒有消息,石沈大海。

我我我,不用爭。閱人無數,沒見過比我更邋遢的,除流浪漢,還要瘋子那種。這讓我收獲壹波又壹波母愛,也斷送大好前程。

我開始也不是故意的。

農村的,垃圾裏滾出來的。擤鼻涕都是隨手往門板、衣服上壹擦,可以照鏡子。

1983年,14歲,去湘鄉師範讀書。除了短褲成雙,其余衣服都是單身狗。尤其是冬天,像又是周末又出大太陽的好日子,很難碰到是吧?總不能洗完澡就穿短褲去上課吧?

有時祖墳冒煙,好日子也有。忽見太陽穿雲出,漫卷衣服喜欲狂。即從巴峽穿巫峽,便向襄陽下洛陽。趕緊的,連滾帶爬去接熱水。

天有不測風雲。洗完澡,踩完衣服,天意弄人,玩陰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拿石頭打天。

人有旦夕禍福。枕戈待旦,壹身濕衣服上戰場。總是看窗戶,總覺得教室四面漏風,打擺子。所以,我的成績壹直不好,尤其是微積分。多年後還夢到考微積分,又沒什麽選擇題,不能靠天吃飯,再說老天和我關系也不太好。

還是靠人,靠自己。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人不能兩次在同壹個地方跌倒是吧,痛定思痛,戒澡。

第壹學期運氣不好,是冬天。但冬天已經來了,春天還遠嗎?

春暖花開,乍暖還寒,當然持戒。

鬥轉星移,七月流火。夏日炎炎似火燒,只好破戒。

但是,妳想想,冬去春來,那衣服,還能踩幹凈嗎?

每當我洗凈壹身汙穢,看到那狗屎樣的衣服,居然要玷汙我聖潔的胴體,我就感到壹陣陣惡心。童體,紅花男,神聖不可褻瀆。

那就眼不見為凈唄。繼續持戒,偶爾破戒。

這當然不符合我的價值觀,痛苦啊。

自我合理化,是普遍人性,我是人。

於是,開始為邋遢尋找理由。

湘鄉,曾國藩的故鄉,中國最後的聖人。也去過東山學堂,偉人的啟蒙母校。

沒找到邋遢的證據。

有誌者事竟成,功夫不負有心人。

有壹天,我在圖書館,看到牛頓壹生邋遢,把懷表當雞蛋放在鍋裏煮,愛因斯坦壹樣,不梳頭、不穿襪子。

當時,我怦然心動。窗外,綠樹如茵,百鳥朝鳳。

牛愛雙雄,絕代雙驕。

天才,神壹樣的存在。

從此,我就刻意天才化、神化,化邋遢為神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這就是我邋遢的前世因果。

誰在乎我的心裏有多苦,誰在意我的明天去何處。這條路究竟多少崎嶇多少坎坷,我早已沒有回頭路。啊,壹切都是天意,壹切都是命運,終究已註定,誰也逃不離。劉德華,《天意》,略有刪改。華仔,應該可以逃離,他幹凈。

我終究不是天才,我做不到愛因斯坦壹樣,不穿襪子,冬天冷。所以,我也不是神,神應該不怕冷吧。

1986年畢業教書,我買了很多襪子。

襪子我不洗,但我用自然選擇,優勝劣汰。扔在屋子裏,接受風的洗禮。換的時候,就學狗狗,用鼻子,擇優錄用。

92年來深圳,流落街頭,想洗澡都沒地方。有次我跑業務拉廣告,壹個老板,捂著鼻子,火線簽單,但大部分都是門都不讓進。

95年進了壹家PCB廠,做見習管理,租房子住。每天下班買份報紙,雷打不動。進門就開始扔,蹲廁所時扔完,終於把廁所堵住了。

後來女友請了3天假搞衛生,還不滿意。報紙都有半噸,有的已經腐爛生蟲,就像原始森林千年堆積的落葉,壹進門就壹股腐朽氣味。而我很享受那種氣味,淡淡的芳香,那是孕育生命的氣息。

進廠第壹個月沒下班。壹個小白,三個月做主管,全廠地震。

當時來了幾十車職校生。有個湖南永州的老鄉,分給我做文員。

我壹身尿騷味,自己都聞得到。腦殼摳得稀爛,壹手油壹手血。

文員母愛泛濫,老大,洗壹下唄。

我說,麻煩。

她說,要不我幫妳?說完,最是那壹低頭的溫柔 ,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二八年華,青翠欲滴。

她用幹洗法,我坐著。我第壹次知道還有這種玩法,壹直以為洗頭都是要低頭的,我就壹生不願低頭。摳啊摳,第壹次覺得洗頭原來這麽舒服。

她走後,我就經常去發廊洗頭。

她是我害走的。唉,莫提起,提起來都是淚。

長話短說吧。反正我就天天不出辦公室,開個會都六神無主,歸心似箭。壹見她就像被磁鐵吸住。壹進辦公室,地板就像強力膠。

我知道這樣不行,但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漢寧願孤單?

我的上司看在眼裏,多次提醒我,我陽奉陰違。

有壹天我休息,上司直接把她幹掉了,保安直接押送出廠。

當時我紅得發紫,如日中天,除了我沒人動得了她。她壹定認為是我,小小年紀哪知世道險惡?

這是我心中永遠的痛。

後來我老婆,也是湖南永州的,和文員很像,就像章子怡像鞏俐。

那是1998年,我懷揣50萬現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衣錦還鄉。又在湖南電視臺,拿著大哥大。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高鐵見了也要停下來。五六個準女友,最終鎖定老婆。

當時我住在長沙樹木嶺,我弟弟的宿舍,弟弟去浪跡天涯了。雙人宿舍,另壹個人搬走了,東西堆在壹邊,老鼠成群,晚上還經常和我同床***枕,要和我親親,咬我耳朵。

老婆第壹次來我宿舍,是夏天,我還是壹床棉被,也從來不疊。疊被子是我壹生最鄙視的,晚上不是要打開嗎?對做無用功我從胃裏直接反對。

房子陰暗潮濕,老婆喜笑顏開。晚上叫我脫下褲子,因為褲襠已經開了,她要幫我縫好。第二天早上,她給我壹針壹線縫好。

我七搞八搞,主要是賭博,把錢都化完,靠老婆養了兩年。02年重返深圳,03年和老婆結婚。老婆也丟掉教書工作,開始14年的全職主婦生涯。

她開始對我進行改造。除了洗澡基本完成改造外,其他收效甚微。離婚時她仰天長嘆,曾經以為愛情可以改變壹切,後來發現愛情到底有沒有都值得嚴重懷疑。

愛情無力,現實無情。

2004年,我在某廠做生產部經理,年會在香港總部開。

壹進會議室,個個西裝革履,就我壹身便裝。我還頗為得意,要的就是與眾不同,但很快隱隱不安。

董事總經理姓黃,黃總劍橋畢業,紳士風度。他坐下來,看了我壹眼,沒有馬上宣布開會。又看了我壹眼,說,胡經理,好有型啊。

我開始心跳。

黃總語氣轉為嚴厲,這是對全體同事的不尊重!開會!

刷!

所有目光都盯著我。

我當時恨不得是土行孫,土遁逃走。

輪到我發言,結結巴巴,還不斷被黃總打斷。

最後,總結發言,黃總還說,壹個不懂得尊重的人,是做不好管理的,也得不到尊重,不值得被尊重。

這幾句話,像釘子壹樣,釘在我腦子裏,至今如在耳邊,天雷滾滾。

後來,黃總看我哪裏都不順眼,我也就做不下去了。結果我走幾年後公司上市,我很多同事現在還在那個公司,戶口也落在深圳了,都在深圳買了房子,都快拿退休金了。

如果,我不邋遢成性,應該是上市公司高管,妥妥的中產。雖然我後來也慢慢改了,但機會不是總有的。

都說,壹輩子都在為童年買單。其實不對,決定命運的不是童年,而是認知。我壹直認為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不過是我壹葉障目,其實還有壹句,壹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如果是世界上只有妳壹個人,或者是牛愛那樣的不世天才,神,不修邊幅似乎也可以,事實都不是。

我從14歲起,最欣賞的名言,就是但丁的,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罷。

其實也不對,理由同上。

生活在群體中,別人的看法就決定著自己的命運。成就他人,才能成就自己。尊重他人,是成就他人的前提。把自己弄精致,至少整潔,在重要莊重場合,和大家保持壹致,而不是特立獨行,是尊重他人的起碼要求。

我52了,我會告訴我的女兒,也告誡女生們,克制自己的母愛,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不要對壹個邋遢鬼動用母愛。珍愛生命,遠離邋遢。